忙碌時候,時間像起了霧,
月份的界線也跟著模糊了起來,
所以時時擦亮眼睛,一眨一眨把日子看清楚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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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空氣中的相對濕度提高,部分水氣凝結成小水滴,
懸浮在接近地面的空氣層裡,便形成了霧。

忙碌就像是露點,達到一定的程度,
就會將時間的凝結,讓日子起了霧,
當雜事積累,荊草叢生的時候,
我們彷彿身處霧中,日子模模糊糊地被消磨著,
一晃一晃地往前,卻不知道終點的風景如何。

可能你我也都曾有過這樣的時刻,
在人生的賽道上保持速度,向各種目標衝刺,
就像夸父與烈陽競走,奮力追趕著望塵莫及的日景。
而被擱置在一旁、無法兼顧的生活,
也因離光越遠,越發黯淡失色。

忙碌讓我們在霧中漫無目的卻停不下腳步,
這時候我們要像輕拭浴室中起霧的鏡子一樣,
清除水漬、抹去霧痕般地把眼睛擦亮,
將感官喚醒,深層感受生活最純粹的樣貌。

在我的想像裡,這樣的過程,時間彷彿是靜止的。

被稱為細微派大師的法國作家Philippe Derlerm說:
「短文是與人們想停止的時間的一種關係,
它們是逝水年華的一幅幅照片,
在對習以為常的生活加以陌生化處理後,
隔著時空的距離,自有一種樸實無華的美。」

我認為書寫也是如此,任由思緒在紙上漫步,
透過思考梳理、書寫紀錄來擦拭靈魂之窗,
越是落筆,就越能在迷霧之中抓住千頭萬緒。

就寫下來吧,如此一來,
即便回首或展望,生活的質地依然清晰可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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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xt╱Pei
editor╱ CH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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